『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耳钉男对大肚中年却没什么兴趣,要理不理的答了一句:“出差。”
而大肚中年的目地其实是红发女子,所以耳钉男的冷淡,大肚中年并不在意,耳钉男只要回应了,就给他搭了桥,顺口就道:“出差啊,订酒店没有,那边最近搞商品交易会,你是去参会的吧,最近的酒店可紧张。”
那耳钉男还真是去参加会展的,一下来了兴致,从手机上抬起头来,道:“真的啊,我还没订酒店呢,真有这么多人。”
大肚中年笑起来:“肯定啊,现在中国可是全世界的大市场,别说你们月城的,就是中东的,欧美的,都来了不少,酒店房间紧张,再正常不过。”
“也是。”耳钉男明显给忽悠住了,皱着眉头道:“那就有点麻烦了,四星级以下的酒店,我可是不住的。”
说这话,还看了一眼红发女子,这话明显也透着炫耀。
可惜红发女子还是不看他。
大肚中年注意到了他的眼光,眼中透着笑意,道:“不过也要看什么人,象我在市委那边,要订个酒店,还是很容易的。”
“原来你在市委上班啊。”耳钉男立刻就来了劲,慌忙就发名片:“您贵姓啊,还请多多关照啊。”
“好说好说,相逢就是有缘嘛。”
大肚中年忽悠成功,背向后靠,肚子挺得更高,官架子端得四平八稳,两根指头拈过耳钉男的名片,眼角余光却瞟着红发女子。
可惜,四星级酒店没用,市委同样不管用,红发女子还是盯着视频,眉毛儿都不抬一下。
大肚中年有点儿失望,不过架子端起来了,而且耳钉男颇为凑趣,不住的拍马屁,大肚中年也就不停的吹。
两人一吹一捧搞了半天,这边红发女子八风不动,大肚中年不死心,不过他还是没有直接向红发女子进攻,这种熬到中年的官场生物,一个个都极为狡猾的,从来不会硬碰钉子。
大肚中年盯上了李福根,道:“你也去扬市啊。”
李福根点头:“嗯。”
“也是去参加会展的。”大肚中年上下瞟一眼李福根:“看你也是个业务员吧。”
李福根继续点头:“嗯。”
他这么不冷不热的,大肚中年有些上火,给人捧惯了啊,眉头微皱,道:“那边酒店可不好订。”
他的意思是,李福根捧捧他马屁,他高兴了,可以帮着李福根订家酒店。
以前的李福根老实,说不定就会顺着他的话说,但今天的李福根,外表依旧,内里却已经大变样,甚至有点儿黑冷了。
“我不住酒店。”他摇头。
“那你住哪里?”耳钉男好奇。
“我听说,那边市政搞得不错,最近还弄了一批五星级厕所。”李福根一本正经:“所以我想去厕所里蹲一晚上。”
“咯。”旁边的红发女子猛一下就笑了。
李福根也呵呵笑。
对面的耳钉男脑子浅,看红发女子笑了,他也跟着一脸傻笑,大肚中年官场混的,却听出了李福根话中的黑冷,脸就黑了下去,很有威胁的看一眼李福根,可惜李福根根本不鸟他。
此后一路无话,大肚中年死了心,也不耐烦说话了,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晴,竟然睡着了。
他脑袋大而肥,睡着了头就歪,靠在耳钉男肩膀上。
耳钉男真信了大肚中年的话,要拍马屁,居然硬顶着肩膀一动不动,然后大肚中年开始流口水。
这下耳钉男恶心到了,却又不敢动。
李福根看到了,好笑,然后他眼角余光注意到,红发女子好象也在笑,扭头一看,红发女子果然在笑,看到李福根看她,她也扭过脸来,冲李福根做了个恶心的表情。
李福根无言而笑。
唾液是好东西,唾液是肾之精华,所以男女亲精吞唾液,所以修行的人都说要把唾液分三口吞下去。
但口水却是坏东西,小孩子脾胃没长全,所以流口水,大人为什么流口水,脾虚。
不过李福根当然不会说,更不会给大肚中年治。
四个多小时,到了扬市,大家下车,耳钉男还不死心,对红发女子道“美女,留个微信呗,我们公司有好多礼品,到时我都发你一份。”
红发女子视而不见。
李福根暗笑,站起来的红发女子,有着一双超靓的大长腿,小屁股也翘翘的。
“真是个美人。”李福根暗想。
但也就是想一下,下了车,也就各奔东西了。
李福根说住五星级厕所,是讥讽大肚中年,事实上,罗裳已经帮他订好了酒店,这就是成熟的女人与青涩的小姑娘之间最大的不同,小姑娘要人照顾,成熟的女人,却会照顾人。
李福根到酒店住下,吃了晚饭,聊了一会儿天,时间还早,就出了酒店,到街上闲逛。
这是他以前在外面打工养成的爱好,可以看美女啊,不要钱。
这会儿出来逛,到不完全是为看美女,他也想看看扬市这边的夜景,当然,也可看捎带着看美女。
同时也是练功,提着一口气,不疾不徐的走,同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是一种极好的练功的方法,形意门就有这种练法,抱个茶壶,往往一走就是半天,所以形意拳古老又有个名字:行拳。
李福根练的不是形意,但狗拳的天行步是一样的,形势不同而已,都是内家拳,其实都是提着一口气。
李福根逛了一大圈,慢慢的人就少了,他重又拐回来,中途经过一家酒吧门口,出来个女子,李福根一看,巧了,竟然就是白天同路来的红发女子。
红发女子这会儿换了一身衣服,就穿了一条淡黄色的吊带短裙,一双逆天的长腿,在夜色里发着莹白的光。
红发女子好象喝醉了,出了门,摇摇晃晃的,突然手掩着嘴,奔向附近的垃圾桶,好一顿呕。
呕完,站起来,身子摇晃得更厉害了。
门外有更客的出租司机,顿时就有两个司机争着上来要拉她。
李福根一看不对。
他听说过捡尸的事,所谓的尸,不是真的尸体,而是指喝醉的人,而且往往特指喝醉的女子。
女子喝醉了,迷迷糊糊上了车,什么也不知道,就如尸体一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