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所以这就是这小子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杯户金花大酒店楼下门口,卷毛青年抬起脚来用皮鞋尖碾灭地上的烟头,侧头瞥了眼站在旁边满脸乖巧相的椎名仁太。
“嗯。”诸伏景光温和道:“不过松田你放心,我会监督他穿好防爆服的。”
松田阵平动作一顿,“还要穿防爆服?等等——”他的眼神明显不赞同起来,伸手指向面前的酒店,“景光你的意思是,这小家伙要和我一起进去?”
松田阵平眉毛紧皱,想都没想直接道:“不行,别跟着我。景光你在想什么?拆弹现场那种地方怎么能让无关人员随便进入?就算穿了防爆服也不行!”
被墨镜酷哥言语重点关照的无关人员站在原地眨巴眼睛,一声不吭的假装自己听不懂凶凶。
诸伏景光有些无奈:“别说这种听起来很伤人的话啊,松田,你明明是在担心椎名的安危吧。”
松田阵平眉头上挑下意识就想反驳什么,可视线余光瞧见少年人那双盯着自己的蓝汪汪眼睛,他喉头微动,终究只啧了一声出口。
诸伏景光抬手摸摸身旁懂事少年的脑袋以作安抚,随后稍感苦恼的笑着向好友解释:“我当然知道松田你说的这些,原本我也是不同意椎名进入现场的。”
这点不用他说松田阵平也清楚。他们又不是一天两天的朋友,彼此之间的性情早就已经在长久相处中摸清。
所以才会更加奇怪是什么让靠谱的诸伏景光同意支持椎名仁太这种不靠谱的行动。
松田阵平低头任由墨镜从鼻梁上滑落一截,用暴露出的眼睛示意诸伏景光继续说下去。
诸伏景光回想起自己和黑发少年在警视厅就此事争论时偶然路过的那道身影,不由得扶住额头。
真是的,平时松田他们想找人都找不见,这会儿冷不丁意外现身一次,就直接扔给他个烂摊子。
与此同时,伴随着诸伏景光此刻的回忆,漫画在这里也十分识时务的插入了半个小时前警视厅里的一幕。
……
“我要去。”
黑发少年端正了坐姿与猫眼青年对视,“就拜托诸伏警官了。”
诸伏景光定定看着少年,几乎没怎么犹豫便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就算椎名这样认真的拜托我……也不行哦。”
“如果是一般刑事案件需要求助外援支持,我会同意椎名你的协助请求,因为我确定自己能护你周全,而你也并非是普通孩子胡闹。”
“但那是拆弹现场,别说是你,就算是我这种正儿八经的刑警,也不会在未经上头允许的情况下随意停留在爆处班的工作现场。”
他的语气并不强硬,但内含的斩钉截铁却丝毫不少。
椅子上坐着的椎名仁太很清楚这种人往往最难动摇,因此鼻子一皱就要再次蔫下去,却忽听有人平静接话道:“让他去吧。”
二人闻声扭头望去,诸伏景光诧异极了:“木云课长?”
待客区尽头,十年如一日披着西装外套的男人身姿清冽,右手还握着杯正冒着热气的咖啡,也不知道已经旁听了多久。
“我会联系警备部那边予以批准,但,记得让他穿好防爆服才能进去现场。”
木云和泉的眸子极静,黑曜石般的镜面里清晰映出不远处黑发少年惊喜又讶然的身影,于是便稍微柔和了眼尾。
“未来的名侦探,别来无恙啊。”
……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诸伏景光耸肩,“算算时间,檀星警部应该也已经收到消息了,松田你如果还有顾虑,可以联络他确认一下。”
“啧,景光你这家伙——”松田阵平舔了舔后槽牙,“你明明就知道我的顾虑根本不在于有没有上头批准吧?”
诸伏景光顺滑接腔:“这是当然,毕竟现在就连搜查一课的同事们,都对爆处班的精英拆弹手松田警官……有所耳闻了。”
“你那个可疑的停顿明显是删掉了什么原本想说的话吧?”
猫眼青年笑吟吟的应:“我可什么都没说哦,好脾气的松田警官。”
胡扯,你分明就是想说我不敬上司出了名。
松田阵平摘下墨镜朝他翻了个白眼。
“反正木云课长的话我已经带到了。”诸伏景光摊开双手,冲好友狡黠轻笑,“那么松田,可以让椎名和你一起进去吗?”
松田阵平冷笑一声,扭头就走。
留在原地的诸伏景光和椎名仁太对视相望,齐齐无辜眨了下眼。
“还磨蹭什么?”
于周围警察们来来往往的背景音中,走出两三米远的卷发青年并未回头,只放缓了脚步,语气嫌弃。
“人员已经疏散完毕,得抓紧时间干活了。”
“椎名,待会儿其他人会帮你穿好防爆服,进去以后离我远点。”
迎着诸伏景光“嘴硬心软”的无声口型,黑发少年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脸上扬起笑容。
他一边冲猫眼青年微微点头,一边高声应道:“是——我保证离危险源远远的!”
一、定、远、远、的!
我以白马的贵公子名誉起誓!!
如果可以,椎名仁太其实半点也不想靠近炸弹这种高危物品,尤其是在被人拆除途中、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当场爆炸的炸弹。
刺眼强光,冲击波,思维停滞麻木,难以呼吸,耳鸣失聪,烧灼感,蚁噬撕裂般的剧痛,意识丢失……咦惹!!!
正老老实实被人套上防爆服的椎名仁太猛地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但是——
尽管风险切实存在,他也还是觉得,以这名炸弹犯至今为止表现出来的张扬风格还有那故作玄虚的行为模式……放置炸弹的现场内说不定会存在什么新线索。
早日协助警方抓到这个犯人,自己也能早一点放松警惕。
毕竟被变态死盯上不放的后果……详情可以参考福尔摩斯和莫里亚蒂。
沉重的防护头盔内,椎名仁太深深叹了口气。
但愿他不是福尔摩斯,而对方也并非莫里亚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