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电话打通了,但没人接。
周稚京让保镖连着打了三个都没打通,她想了下让司机改道,去了陈雅雯的私人公寓。
陈雅雯这间私人公寓,没几个人知道。
周稚京畅通无阻的进去,密码也没有改。
此时,陈雅雯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举止优雅的喝着酒,电视屏幕上投放着热搜广场的实时评论。
屋内窗帘紧闭,光线昏暗,还飘着一股烟味。
跟着周稚京的保镖扫了一眼,低声同她简单形容了眼下的场景。
陈雅雯对于她的到来,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淡淡然的朝他们扫了眼,道:“下次可进不来了,我要换密码了。”
周稚京让保镖在外面等。
保镖低声说:“我得查一点屋子里还有没有别人。”
不等周稚京说话,就听陈雅雯坦然道:“查吧。”
保镖也没客气,将整个屋子里里外外都搜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才出去。
这会,陈雅雯才起身去给她倒水,“医院那边被记者围了?”
她将水杯塞进周稚京的手里拿稳。
“是。”
主要还是陈筱晴的这种行为过于自私可怕,即便孩子在肚子里尚未出生,也十分恶劣。
加上陈雅雯的名气加成,影响就更大。
陈雅雯眯眼看着那一条条的实时评论,那些正义感十足的网友,每一句话都说在她的心坎上。
真是,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
她说:“网上的评论特别精彩,可惜你现在看不见。要不然咱们还能一起评价一下,真挺有意思的。”
周稚京可以理解她的心情,没有人可以原谅伤害过自己的人,她可以不生孩子,却绝对不能是其他因素导致她生不了孩子,这是对她身体的严重损害。
对她来说,她就是不完整的。
周稚京沉默了数秒,顺着她的话,道:“你念出来让我听听,我跟你一起高兴。”
“好啊。”
随后的半小时,陈雅雯兴致勃勃的念着网友的评论,有些是单纯的咒骂,有些则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审判,她说的每一个字,周稚京都给予回应,跟她站在同一条阵线上。
陈雅雯很高兴,在她最高兴的时候,周稚京说:“幸好一切都没有按照你的计划走,要不然他们都死在山里,也不能像现在那么痛快。”
这一刻,陈雅雯的思维还没有从一个胜利者的状态中拉回来,很自然的接话,“是啊,死了反倒便宜他们……”
话至此,戛然而止。
周围陷入无边的寂静,安静到周稚京略微有一些心慌。
看不见的人靠的是耳朵,有声音会让她有安全感,这样的寂静,让她有一点无所适从,也有些紧张。
她舔了舔嘴唇,故作镇定的说:“从报仇的角度上来说,能活着折磨他们,就不能让他们轻易死掉。如今,陈筱晴和江津浩的奸情曝光,被全网骂,接下去的牢狱之灾,也够他们受得。这所有的一切是他们两个应得,我赞同你的所有做法,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这样做。”
“可是表姐,请问我做错了什么?我是跟着你去的美容会所,我去之前,你就知道我会被掳走,对不对?其实,我很想知道,究竟江津浩绑架我,是你授意,还是陈筱晴授意?”
陈雅雯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全部喝尽。
她把酒杯重重放在茶几上,手指用力磋磨了一下嘴唇,并没有顺着她的话去说,而是反问:“你想把陈宗辞从舆论里摘出来,是吗?”
周稚京:“我知道你可以。就算你不想,你也必须这样做,要不然的话,你觉得你做的那些事儿,就那么天衣无缝吗?你觉得陈宗辞现在没有追究你的责任,是因为不知道吗?”
陈雅雯沉默半晌,说:“我本来也没打算对付陈宗辞,他那么厉害,我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再者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去针对他。其实这一次,我最终的目的,是想让他亲手把陈筱晴和江津浩送进监狱。”
周稚京并不辩驳,就顺着她的说辞,道:“那这次的舆论,你准备怎么做呢?”
“到最后我肯定是要出面发声,这次发言对我的事业来说也非常重要,或许会成为一个转折点,我必然是要好好做。你真以为我看网上这些评论只是为了高兴,我是在抓大众热点,给我的声明定个主题。”她说着,坐过去一点,伸手抓住周稚京的手,说:“你别担心了。”
周稚京点点头,回握住她的手,“那么你也不用担心。希望这一次的转折,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意味着的是和平。
随后,周稚京便回了东林庄。
她现在除了眼睛看不见,其他都没什么问题,颅内的血块没有变大,有减少的迹象,脑科医生便让她可以回家修养一阵。但还是要时刻注意自身情况,有任何不适,都要及时去医院。
且定期复查。
陈宗辞到晚上才回来,他在医院简单回答了几个记者的问题,并对公众做出保证,稍后会给一个交代,加上这是公立医院,这么多人堵着影响医院正常运作不说,还耽误别人看病。
最终,记者还算配合的散了。
为此,陈宗辞回了一趟老宅,开家庭会议。
这件事属于个人私事问题,本不该牵扯到公司,但地位越重,要承担的责任也越多。
所以,作为华瑞掌权人的陈宗辞牵扯在其中,那么华瑞自然也会受到影响。
陈宗辞身上的舆论太多,再者他的位置本来就还没有坐稳当,在华瑞就很难得到人心。
还有人总结,所有的舆论不会空穴来风,也别说陈家其他人要害他,能上位的,几个是白莲花啊。
陈靖诚说:“现在这个情况,属实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陈宗瀚很会搭话,阴阳怪气的问:“大伯,您说的这可老鼠屎是谁啊?”
陈宗辞全程都懒得开口,这家庭会议开到最后,跟打嘴仗一样,也没给出个具体方案。
但话里话外,其实是想陈宗辞自己把位置让出来。
且每一次,陈靖诚都把话递到他嘴里,但陈宗辞一次都没接。
最后就只能草草散场。
家庭会议结束,陈宗辞又被高盈君身边的佣人拉去别院看她。
说是被那些记者气的病倒。
人确实是在床上躺着,如果脸色再苍白一点,可能更像病人。
她倒是难得没说什么,就是捂着脸哭。
陈宗辞看着她哭了大概二十分钟,抽了两张纸巾给她,说:“你放宽心,你儿子我不会被任何人拖垮。你的好日子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