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十六年来,她们跟吴家人没有任何联系。
直到半年前纪箐箐需要找纪云棠替嫁,纪南川才重新去小山村把纪云棠接了回来。
孟氏虽然没有跟着一起去,但是她却知道,送纪云棠离开和接她回来的时候,纪南川都是给了吴家一笔银子的。
他们也口头答应过,不会纠缠和打扰她们的生活。
没想到,十多年来的相安无事,现在吴家人竟然找上了门来。
孟氏刚刚观察的很仔细,他们一开始还不是要找纪云棠,而是当着自己的面,要认纪箐箐为女儿。
想来那村妇叫的月月,就是她给纪箐箐取的乳名无疑了!
在亲生父母的面前,孟氏总觉得自己身上少了一层光环,这种光环无关于亲情,而是一种血缘关系的羁绊。
而这种羁绊,她和纪箐箐之间无疑是没有的。
她的心里要说不介意,那是假的。
孟氏无法接受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去认别的人做父母。
就算对方和她之间有血缘关系,那也不行!
想到这,孟氏强势的拉住纪箐箐的手,把她带到了一边,压低声音质问她。
“箐箐,你知道他们是谁吗,你怎么能同意让他们进侯府呢?”
“这要是传出去,你的太子妃还要不要做了?”
孟氏说这两句话的时候,其实心里也在打鼓。
因为她不知道纪箐箐的真实想法。
她虽然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了解这个女儿,但此刻依旧无法确定纪箐箐会不会站在亲生父母那一边。
毕竟亲情这种东西,斩不断理还乱。
不是谁都能像永宁侯府一样,毫不犹豫的就把亲生女儿送走,跟纪云棠斩断关系的。
在外人看来,他们可能就是心狠手辣。
但是谁又知道,纪云棠克他们全家呢?
要是不把她送走,怕是永宁侯府都要毁在纪云棠的手里。
纪箐箐知道孟氏心里的顾忌,她对她露出了一个只有彼此能看懂的笑容。
“母亲,你放心,女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还没有那么傻,放着好好的侯府嫡女和太子妃不做,去认两个乡下人当父母,自毁前程。”
她说到这里,突然凑近孟氏的耳边,低声补充了一句话。
“母亲,女儿不把他们骗进府里,怎么好杀人灭口呢?”
孟氏浑身一震,瞪大眼睛看着纪箐箐。
似是没想到,这话竟然是她这个乖巧懂事的女儿口里说出来的?
他们可是她的亲生父母啊,纪箐箐居然想杀他们灭口。
不过,杀的好!
十六年来不闻不问,现在想要把女儿要回去,是何居心?
这几个人留在这里,不仅是对纪箐箐,对永宁侯府而言,都是一种威胁。
孟氏不敢想象,若是让太子知道,他要娶的人不是侯府嫡女,而是跟他们连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养女时,会作何反应?
怕是侯府的天都要塌了!
孟氏拍了拍纪箐箐的手,眸色诡谲道:“箐箐,既然你已经拿定主意了,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大胆的去做吧!”
“你放心,有母亲给你善后,保证会处理的一干二净,不会让人起疑。”
纪箐箐勾了勾唇,“谢谢母亲,女儿明白。”
孟氏不觉得纪箐箐有错,身为太子妃者,不会点腌臜手段,怎么能在东宫站稳脚跟?
纪箐箐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原本彼此都是相安无事的,可谁让这群土包子自己找上门来呢?
他们自己想死,可怪不了自己。
两人相视一笑后,款款走到了吴进喜一家人的面前。
纪箐箐眉眼微弯,眼中带着笑意,笑意却不达眼底。
她柔声道:“今天天色已晚,几位先随我们进侯府吧,我找人给你们安排两间厢房,住上一晚吃点东西,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吴超阳闻言,也不哭了,他噔噔噔的跑过来又抱住了纪箐箐的腰。
“好耶!二姐认我了!我马上就能成为官少爷了!”
纪箐箐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却并没有伸手推开他,而是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蹭。
反正这讨厌的小孩等会就要死了,让他抱会也无妨,大不了这衣服自己不要了!
吴进喜一家人见纪箐箐同意他们进府,几人瞬间喜笑颜开。
陈华秀立马就去油蓬马车上开始搬行李。
油蓬马车是他们特意租来的,她带的东西很多,不仅有几人平日里穿的衣服,用的炕桌,就连锅碗瓢盆都一起带来了,仿佛一整个大搬家。
不一会儿,吴进喜陈华秀和吴世杰怀里就抱满了行李,就连地上都放了很多。
陈华秀有些尴尬,她本以为一家人没有这么容易和纪箐箐相认,所以将一整个家都搬了过来,准备打长期战。
可没想到,纪箐箐这么容易就接纳了他们,还让他们进侯府里面去住。
现在这些东西,她也舍不得扔。
陈华秀脸上堆起一抹讨好的笑,她看向纪箐箐。
“月月,这些东西太多了,我们几个人搬不进去,你能不能再找几个下人来帮帮忙?”
这时,几人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雌雄莫辨的声音。
“帮什么忙啊,本小姐刚好有空,可以来帮忙。”
花非雪一袭红衣似火,从门内走了出来,她眉头微挑,艳若桃花的脸上挂着颠倒众生的媚笑。
看清楚外面的几人后,她蹙眉疑惑道:“咦,他们是什么人?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孟氏刚想要怒斥花非雪,让她滚进去,就听纪箐箐慌忙的解释道:“他们是大姐姐的父母和哥哥,来侯府寻她的。”
花非雪一整个恍然大悟,她似笑非笑道:“哦~原来是夜王妃在乡下的父母,失敬失敬。”
她说完,走到了陈华秀的旁边,鲜艳的红唇微微上扬。
“可是我听二公子说,夜王妃是侯府遗落在外面的私生女,那想必这位大婶就是曾经和侯爷春风一度,偷偷生下夜王妃的生母了!”
她说完这句话,立马把手放在唇边,看似遮挡,实则大声追问陈华秀。
“大婶,你能跟我说说,你当初是怎么爬上侯爷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