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米依晨这一下子来得太快太突然,大家都被她的举动惊呆了,小倩回过神来,想要闪开已经来不及了,幸好一旁的三婶身手了得。
三婶一看米依晨向着小倩扑过来,立即伸手,一把拉开了小倩。
米依晨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扑过来,就算伤不了小倩,她也想把她撞得小产,没想到,小倩被三婶拉开了,她扑了一个空,身体收不住,噗通的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刚好撞到了身上的伤口,顿时痛得她发出了杀猪般的凄厉惨叫。
“小倩,你怎么样,你有没有事,肚子有没有痛?”三婶来不及理会米依晨,转身拉着小倩的手,紧张地问着。
小倩惊魂未定,伸手拍着心口,顺着气,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刚才幸好三婶眼疾手快把她拉开了,不然被米依晨这么凶悍地扑过来,她肚子里的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见小倩没事,三婶这才放下了心头大石,随即怒火中烧,快步冲过去,弯腰一手揪住米依晨的衣领。
生气地怒骂:“你这个没人性的小毒妇,你还嫌害小倩不够,现在还想害她肚子里的孩子,你真的太过分了,如果我是你妈妈,知道你心肠这么坏,怀着你的时候,就该喝一大碗藏红花,把你给打了。”
米依晨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痛得浑身都发抖了,在救护车上包扎好的伤口裂开,殷红的鲜血便又流了出来。
“放手……好痛……你敢这样对我……我杀了你……杀了你全家……让你不得好死……”米依晨没有扑到小倩,本就已经很愤怒很生气了,再加上身上伤口的痛,让她憎恨得面容都扭曲了。
“你这小毒妇,害死你姐姐的人是霍震西,你有本事,你去找他报仇,小倩又没有得罪你,你三番两次的害她干嘛,你自己没本事就只敢找一个孕妇下手,你他妈的真不是人,刚才不是我拉开小倩,你是打算让她一尸两命吗?”
三婶气得双眼发红,她真没见过年纪轻轻却这么恶毒的女子。
米依晨神情激动地怒吼着:“父债女还,霍震西害死我姐姐,我就要杀了他女儿,让他尝一下失去亲人的痛苦滋味,我没有错,错的都是你们,你们都来欺负我,你们都是霍震西的帮凶,都该死……啊……”
她还没有吼完,三婶突然抬起手掌就打了她一巴掌,生气地说:“你死了姐姐,我本来是应该要同情你的,但你打着为姐姐报仇的幌子,三番四次的害小倩不说,还差点害了一条村的人为你姐姐陪葬,你姐姐的命矜贵,别人的命就连草芥都不如,谁教你这么自私,这么没良心没人性的?”
三婶对着她一顿骂,想到自己孙子差点就淹死在那一场洪灾里,更怒了,又往她脸上带了一巴掌。
米依晨的头上有伤口,殷红的鲜血从伤口渗出,往脸上流下来,触目惊心的,让人感到不寒而栗,她挣扎着,冲着三婶发疯似的怒吼着:“啊……你敢打我……我要你全家不得好死……你给我记着……”
“打你就打你,没家教没人性,心狠手辣的毒妇,人人得以诛之。”三婶见她还这么嘴硬,更气了,一巴掌又打过去。
“住手,不要打了,她身上的伤势很严重,你这样打她,会把她打死的。”护士回过神来,赶紧冲上去,拉开了三婶,让人把她抬回到推床上。
米依晨血气攻心,本来就已经很虚弱的身体,在刚才那一下子把仅剩下的一点力气都用完了,躺在推床上,喘着气,脸色苍白的就跟白纸一样,翻着白眼,一副就要晕过去的凄惨状态。
米依晨在村子里犯下的错,人神共愤,所以三婶去打她的时候,小倩并没有上前阻止,她手护着肚子,刚才的事情还惊魂未定。
三婶还在气头上,要不是护士把她拉开了,她真的想把米依晨打死,她用力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大声说:“犯了这么大的错,还死不悔改,你胆敢再踏入我们村子一步,看我们不打死你。”上次被村民围殴,还是打得轻了。
米依晨虚弱得没有力气说话反驳她了,护士怕事情闹大,又怕米依晨伤势太重,耽误了治疗时间,迅速把她推走了。
在不远处围观的人群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看着米依晨被推走,眼底闪过一抹懊恼,随即转身,在人群中隐去。
小倩轻轻吐了一口气,这才上前抱着三婶的手臂,看着她还一脸气愤填膺的样子,一脸愧疚地说:“三婶,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招惹了她,村子也不会有事……”
三婶平息着怒火,见她自责,便立即说:“小倩,你别自责,所有的事情都是米依晨这毒妇搞出来的,你现在是我们村子里的人了,她要害你,就是害我们,你别怕她,她敢再来,就算我不动手,村子里的人也不会放过她。”
小倩心里很是感激:“三婶,谢谢你跟村民这么包容我。”如果不是他们包容自己,她在村子里都无法待下去了。
“好了,别说这些话了,咱们赶紧去做B超吧,被那小毒妇打扰了一下,可能要排队排很久了,我们快去吧。”三婶拉着小倩,赶紧去排队做B超。
果然在做B超那里已经有很多人在排队了,三婶只得带着小倩先去抽血,再回来排队照B超。
轮到小倩进去照B超,三婶也跟着进去,里面的工作人员发现她跟进来,立即说:“大婶,你赶紧出去。”
三婶立即大声说:“这是我侄儿媳妇,我要陪着她照B超,你们别叫我出去,我就要在这看着。” 三婶扶着小倩躺在小床上,一双精灵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上面的屏幕看。
看着她那一脸蛮横不讲理的样子,想撵她出去都难,操作员看向小倩的肚子,见她肚子还小,基本看不出来啥,便也不赶她走了,让她在旁边看着,开始给小倩照B超了。
三婶看着那电脑屏幕上的画面,看了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忍不住问:“医生,你说,我这侄儿媳妇,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娃还是女娃啊,你告诉我们,我们好给孩子准备东西啊。”
医生打着报告,伸手指了指墙上的警告语说:“大婶,在这里不能问性别。”
三婶笑呵呵地说:“医生,你别蒙我了,我们村子里很多孕妇都去照了,你是不是要我们给红包,你说是,我就给你一个红包。”
医生很无奈地说:“大婶,咱们这里是正规医院,真不能说,我说了会被辞退的。”
小倩从小床上下来:“三婶,你就别为难医生了,不管这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我跟白大哥都一样很喜欢的。”他们都不是重男轻女的人,真心觉得男女都无所谓。
三婶笑着说:“我知道你们都喜欢女娃,这不是想提前帮你们问好了,可以准备宝宝的衣服用品什么的。”
“孩子还小,不分男女的,其实我也不想太早知道孩子的性别,等生的时候知道,才会有惊喜。”小倩拉好衣服,笑着说。
“你说的是,不管是男娃还是女娃,都是白家的子孙,我们出去吧。”知道问不到啥了,三婶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赶紧跑出去了。
小倩不禁哑然失笑,三婶比她还紧张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呢,她等医生打印报告出来,这才拿着出去。
很不容易把产检项目都做完,已经差不多快到中午了。
小倩赶紧拿着结果去诊室找医生,幸好,医生还没有下班。
医生看着她的检查报告,皱着眉头,神情凝重地说:“小倩,你的产检结果不太理想,胎儿偏小,你又缺钙,我开一些钙片给你回去记得吃,你要多休息,吃好一点,不能太操劳。”
小倩紧张地问:“我要怎么做,才能让我的孩子长得好一点?”这孩子承载着太多的希望,她不能让孩子有事。
“你不用太担心,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胎儿会长好的。”医生见她这么紧张,便放缓了语气,安慰她。
小倩忙不迭地点头:“医生,我一定会乖乖听你的话,好好养胎。”
“你拿药回去记得每天都要吃,心情要放开一些,好好吃饭睡觉,下个月按时回来做产检。”医生叮嘱。
“我会的,谢谢医生。”小倩拿着单子和三婶出去缴费拿药。
三婶一脸担心地看着她:“小倩,你吃饭吃太少了,我回去得烧多一点菜,多炖一些汤水给你补补身子,不许给我剩下,你得吃完。”
这段时间,小倩都是在她家里吃饭,她觉得她小鸟胃口似的,总是吃不多,她早就担心她营养不够了。
小倩忍不住笑了:“三婶,你这是打算把我当猪养吗?”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又惦记着白浩宇,怕他在狱中有事,经常没有胃口吃饭。
三婶哈哈大笑地说:“你就当自己是一只快要下崽的母猪,我是没意见的,我相信浩宇也没意见。”
“我有意见,我不想当母猪啊。”小倩脸上露出了抗拒的神情,看着笑得很开心的三婶,表示欲哭无泪了。
“你的意见不算数,反正从现在开始,你要听我的,多吃饭多睡觉休息,有机蔬菜的事情就交给我来打理,反正不管你又干没干,赚到了钱,咱们平分就是了。”三婶拍着心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小倩抱着她的手臂,把头枕在她的手臂上,很感动地说:“三婶,你对我真好,如果你是我妈妈,那该多好啊。”
她从她的身上,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母爱,以前有白妈妈疼她,现在又有三婶疼她,她觉得老天爷给她开了一扇窗,让她感受到了温暖和希望。
三婶立即一脸抗拒地说:“呸,我才不要当你妈,你是我女儿,你就别想嫁给浩宇了。”
小倩噗嗤地一笑,说:“不当妈也行,反正我心里已经把你当成是我最亲爱的长辈了。”
“这倒是可以。”三婶看着她笑眯眯地说。
有了三婶的帮忙和照顾,本来对未来还彷徨不安的小倩,终于有了踏实的感觉,心也定了。
在一处幽静的咖啡厅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走进来,然后穿过了大堂,来到了后面的雅座,在一个打扮贵气,戴着墨镜的高贵夫人对面坐下。
高贵夫人轻轻喝了一口咖啡,淡淡地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男子脸上露出一抹愧疚的神情,压低声音说:“夫人,对不起,她还没死,她被送去医院救治了。”
夫人嘴唇微抿,握着咖啡杯的手紧了一下,眉头紧皱,有些不悦:“我说过,要她非死不可。”
男子见她生气了,脸上露出了着急的神情,紧张地保证:“夫人,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只要再让我找到机会,我一定会让她人间蒸发。”
“这么好的机会,你都错失了,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我保证,我下次绝对不会失手。”
夫人从身上拿出了一张支票,放在桌面上,然后推到他的面前,神情冷淡,却透着一抹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这是你的辛苦费,我不希望有半点风声传出去,否则,你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男子谨慎地说:“夫人请放心,这件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
夫人嗯了一声,随即站起来,伸手轻轻托了一下脸上的墨镜,迈开脚步,以端庄优雅的步伐,快速地离开了咖啡店。
男子伸手拿起桌面上的支票,看到上面那令自己满意的金额,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虽然他任务没有完成,但夫人还是给了他一笔可观的辛苦费,不过让他感到迷惑的是,夫人跟米依晨到底有什么仇恨,竟非要让她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