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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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的命令一下,两名佣人迅速上前想抓南湘。

南湘一看老爷子竟然来真,吓得脸色发白,转过身,拔腿就跑,现在这里已经不是可以讲道理的地方,触动了老爷子的威严,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然肯定要遭殃了。

一看南湘逃跑,乔柏思立即大声说:“快拦住她,别让她跑了。”她算计了她这么多次,没有一次成功的,这次很不容易惹得老爷子龙颜大怒要杖打她,她当然不会轻易让她逃了。

在门口守着的保镖,迅速进来,听到乔柏思的命令,立即拦住了南湘,迅速把她按倒在地上。

这时,佣人已经拿了木杖出来,乔柏思目露凶光,一脸兴奋地大声说:“南湘这贱人败坏门楣,给莫家蒙羞,你们快打她,往死里狠狠地打,否则她不知道教训。”

南湘被按在地上,剧烈地挣扎着,脸上露出了倔强的神情,气愤地大叫着:“老爷子,你不辨是非,没有查明真相就滥用私刑,我不服。”

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死到临头还嘴硬,你以为有景琛给你撑腰,我就不能打你吗,我是莫家的老爷子,大家都要听我的话,打,打到她认错为止。”

“就算你是老爷子,你也不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人,你这样只会屈打成招……”南湘拼命挣扎,眼看着佣人已经举起了木杖,就要打自己,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蓦地灵机一动,她用力攥住拳头大喊,“住手,我肚子里已经怀有莫家的长子嫡孙,你们敢打我,就是谋害莫家的子孙。”

那木杖本来就要落在南湘的身上,佣人听到她这么一喊,顿时吓得手一颤,赶紧把木杖收回,这要是把莫家的长子嫡孙打没了,他们怎么担当得了。

老爷子惊愕地站了起来,看向南湘,有些激动地问:“你说什么?”

南湘提起头,看着他,咬牙切齿地说:“我说我肚子里已经有了莫家的孙子,老爷子,你要是觉得这个曾孙子不重要,你就继续让他们打我吧。”

乔柏思也震惊地站了起来,盯着南湘,摇头说:“不可能,老爷子,她骗人的,如果她真的怀孕了,我们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分明就是找借口,想逃过惩罚,老爷子,你可千万别上她的当。”

南湘立即大声说:“我怀孕还没有到三个月,我怕孩子小气,所以一直隐藏着没有告诉你们,我想等胎儿稳了才宣布,老爷子,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景琛的,你的曾孙儿。”

很不容易把南湘摆到了砧板上,如果这样就让她逃了,那真的太便宜她了,乔柏思怎么甘心,她看向老爷子说:“老爷子,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昨天还听到她的贴身女佣小曼跟别的女佣讨论她的月事。”

南湘吃了一惊,大声说:“不可能。”她这个月的月事还没来,而且小曼也不可能跟别人讨论这么隐私的事。

乔柏思看着老爷子,使劲地煽风点火:“老爷子,我听说她的月事几天前才来了,根本不可能怀孕,她真的太狡猾了,为了逃避家法,竟然骗你说怀孕了,如果你这次不狠狠地惩罚她,她以后肯定会得寸进尺,更加不把你放在眼里,肆意妄为。”

南湘倒抽一口冷气,没想到她竟然为了让自己受惩罚,这样的谎话也说得出来,她咬牙说:“老爷子,你不要相信她,她想害死你的曾孙,如果老爷子不相信,尽可以找医生来帮我验证一下。”

老爷子看着她,皱了一下眉头:“这……”她说得有道理,如果她真的怀孕了,这一顿打下去,孩子肯定保不住,他就成了莫家的罪人了。

“老爷子,你别被她骗了,她根本没有怀孕,她只是在拖延时间,小曼现在肯定是到外面去通风报信了,如果你不赶紧执行家法,等景琛回来了,就没戏了。”她一眼就看穿她了,想拖延时间等莫景琛回来,想都别想。

老爷子一听乔柏思的话,又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他皱了皱眉头,看向一旁的管家,问:“管家,你觉得怎么样?”

这管家是新提拔上来的,早就已经被乔柏思收买了,脸色有些阴沉地说:“老爷子,二少夫人说得没错,如果大少夫人真的怀孕了,肯定会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老人家,我看她就是想拖延时间。”

乔柏思立即附和着说:“管家说得没错,怀孕了是大喜事,就算她不说,小曼也会忍不住嘴跟别人说,老爷子,你赶紧执行家法吧。”南湘那贱人就是想等莫景琛回来救她,这次,她不如让她如愿的,最好把她打残废。

“老爷子,乔柏思一向跟我不和,她就是明着暗着要算计我,你不要听她的话,我没骗你,我真的怀孕了。”南湘一边说着,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但是外面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心里着急得要命,现在只有莫景琛能够救她。

乔柏思担心老爷子心软不打她,着急地催促着:“老爷子,她就是找借口拖延时间,不能再等了。”

老爷子眉头皱得更深了,看着被按在地上拼命挣扎的南湘,不禁想到以前,他本来打算让乔柏思嫁给莫景琛,却被中途杀出的南湘截胡,他对她本来就不看好,但碍于对莫景琛母亲的愧疚,只能成全。

她本来出身就不好,莫景琛娶了她后,让他们莫家没少成为城中的笑柄,一个女佣难登大雅之堂,她安分守己便罢了,可这时候又生事端,不教训她,难以服众。

老爷子思前想后,蓦地手掌一拍在椅子的扶手上,沉声说:“南湘,你身为莫家的大少夫人,却没有做好表率,屡生事端,现在还教唆景辉拿钱去给一个女佣整容,有辱门楣,这是你应该受的惩罚,给我打。”

老爷子命令已下,谁也不敢违抗,保镖按住了南湘,佣人拿起了木杖,就往南湘的腰下重重地打了下去。

剧烈的疼痛传来,让南湘痛得几乎晕过去,她用力攥住了拳头,豆大的冷汗从她的额头上滑下,她只是闷哼了一声,没有叫出来,她抬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的老爷子,泛红的眼睛里盈满了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嗓音嘶哑地说:“老爷子,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看着南湘挨打,乔柏思兴奋了,自从她进了莫家后,一直被南湘打压,从没赢过她,这次总算让她赢了,老天爷还是眷顾她的,她压下那快要压制不住的狂喜,大声说:“真是死到临头了,还不肯悔改,你们打大力一点,狠狠地往死里打。”

佣人举起了木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往南湘的身上打去。

好痛,南湘痛得泪水都控制不住,迅速迷蒙了她的眼睛,但她真的很不服,她没有错,都是乔柏思陷害她的,让她心寒的时候,老爷子竟然不分青红皂白,没有调查清楚真相就对她执行家法,也许,在莫家里,除了莫景琛,大家都想她死。

她想要挣扎,但以她的力气又怎么挣脱得了保镖的控制,她痛得眼泪飙出来,脸上的血色褪尽,她忍不住哭喊出声:“老爷子,我肚子里真的有莫家的子孙,你让人杖打我,残害莫家的子孙,等你百年归老,你有何颜面下去见莫家的列祖列宗……”

南湘喊声既尖锐又凄厉,听得大家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老爷子看着她,在乱杖之下挣扎,心头莫名地一颤,竟被她喊得有些心虚,乔柏思的为人是怎么样的,他很清楚,这件事还没有调查清楚就执行家法,他是有私心想偏袒乔柏思。

看着老爷子有点动摇的样子,乔柏思赶紧说:“老爷子,她今天对你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她就是欠教训,你不能心软,否则以后莫家就乱套了,没人会被你的威严震慑。”

管家附和:“二少夫人说得没错,老爷子现在不管公司的事,在家里的事情都管不好,下面的人就不会尊重老爷子了。”

老爷子听着他们的话,再也没有了顾忌,他不管公司的事,不代表别人就可以不尊重他,家里有事,他不管就没有威严,他立即沉着脸,大声说:“南湘太大逆不道了,都给我重重地打。”

佣人紧握着木杖,打得更用力了,南湘已经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紧攥住的拳头,紧紧地抵在地上,脸上露出了既愤恨又绝望的神情,蓦地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莫景琛……”跟着双眼闭上,倒在地上,便没了动静。

保镖迅速检查了一下,看向老爷子说:“老爷子,大少夫人晕过去了。”

佣人拿着木杖,也看向他,等待他的指令。

乔柏思怕老爷子心软,赶紧说:“老爷子,这还没打几下呢,血都没有,她肯定是装晕的,拿冰水来泼醒她,继续打。”最好把她打死,那莫景琛就恢复了单身了,他没了心爱的女人,只要她陪着他度过难熬的日子,说不定,他就会喜欢上她了。

到时候她就一脚把莫景辉那废材踹开,跟莫景琛双宿双栖,再也没有人可以分开他们了。

乔柏思越想越兴奋,越想越高兴,差点就要控制不住笑出来,不过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得意忘形,先把南湘打死了,她才有机会。

看着晕过去了的南湘,老爷子已经有些心软了,本来想让人放了她,但听到乔柏思这么说,正犹豫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凶猛得狗吠声,跟着一只有些凶狠的大狗,迅速从外面跑了进来。

那只狗站在南湘的身边,冲着抓住木杖的佣人和保镖使劲地吠着,不让他们靠近南湘。

抓着木杖的佣人,被他一吓,赶紧丢了木杖,跑到一边去,不敢靠近南湘了,就连保镖也吓得退开了。

乔柏思认出了那是南湘养的狗大宝,心里忍不住怒骂,这畜生,竟在这种时候来捣乱,她沉着脸说:“老爷子,这是一条疯狗,是南湘养的,经常咬伤人,最好把它打死,不然会让更多的人受伤。”

大宝知道主人有危险,把其他人吓退后,低下头用鼻子去推南湘,想让她醒过来,推了好一会儿见她没有动静,着急得狂吠。

老爷子看着这只狗,也怕它发疯乱咬人,赶紧说:“赶紧把它制服。”

保镖迅速拿起了被佣人丢在地上的木杖,想去打大宝。

就在这时,披头散发,一身狼狈的小曼急匆匆从外面跑进来,看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南湘,顿时吓得脸无血色,急匆匆地跑过去,跪在她的身边,着急地叫着:“大少夫人,你怎么样了,你醒醒,别吓我……大少夫人……”

在她的身后,跟着同样一身狼狈,脸上还有好几处淤青的小翠,她奉命出去阻止她通风报信,很显然在外面打了一架来着。

乔柏思瞪着小翠,咬牙切齿地低吼:“没用的东西。”叫她去阻止小曼,没想到人没阻止到,还跑进来一只狗。

小曼揉着疼痛的脸颊,一脸抑郁和无辜:“二少夫人,我已经尽力了,我差点被狗咬了。”人家当女佣,她当女佣,她是要用命来当的。

“给我滚一边去。”乔柏思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看向老爷子,不死心地继续煽风点火,“老爷子,他小曼这死丫头太放肆了,她竟然带狗闯进你的屋子里,分明就是没把你老人家放在眼里,不严惩一番,她都要上天了。”

小曼护在南湘的面前,流着眼泪说:“老爷子,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大少夫人的身子弱,她经不起这番折腾。”

大宝站在南湘的面前,锐利的爪子在地毯上凶狠地刨着,虎视眈眈地盯着周围的人,谁要是敢冲上来,它就扑上去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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