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夜间的十一点, 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间。市中心几家有名的酒吧门口已经堆积了不少名车。
还没进入酒吧,只在门外就能听到酒吧内响着激昂的音乐。而门口穿着正装的服务生正热情接待着来往的客人。
酒吧内,舞池里男男女女在跟着音乐尽情摇摆, 但也有单纯来这儿坐卡座喝酒的。
余燃和周砚悯就是后者。
托那个电话的福,周砚悯体会到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滋味,甚至可以说是地位远不如之前。
虽然之前秦漫面上冷冷的,但还能说几句话, 现在不但不愿意跟他见一面。关系也直接降到不搭理的状态。
余燃知道周砚悯心里郁闷,二话不说带着周砚悯来酒吧,又叫了好几个朋友, 美其名曰借酒消愁,帮周砚悯解决问题。
周砚悯确实心烦,便同意了, 但一来这酒吧, 他就后悔了。
太闹腾。
余燃像是看出了周砚悯的想法,把酒倒给周砚悯:“你就是来喝酒的, 不用管环境。”
周砚悯一想, 倒也是这么一回事, 拿过酒杯一口干了。
周砚悯本意只想找个地方喝酒,但奈何他和余燃颜值实在出众, 再加上身上那一套价值不菲的衣服和手表, 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
刚开始还有几个常年在酒吧钓金龟婿的女人, 仗着身材好, 长得漂亮,大着胆子上前搭话,但很快就被周砚悯冷着脸赶了回去。渐渐地,也就没人敢上前了。
-
周砚悯和余燃喝着酒,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忽然间,余燃一个惊呼:“卧槽,周哥没你看,对面卡座那个人好像是嫂子!”
“放屁。你喝多了吧你。”周砚悯头也没抬,脱口而出。
依照他对秦漫的了解,这个时间不是在家办公就是在办公室办公,怎么可能出现在酒吧 。
余燃微眯着眼,多看了两眼,越看越像。
他拍了一下周砚悯,指着对面那个卡座,说:“不是,真的。周哥,你看。那就是嫂子,嫂子旁边还有一个外国小白脸。”
周砚悯虽不愿意相信,但听到余燃说秦漫身边有其他男人,下意识表露出不爽的情绪,拧着眉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终于勉为其难地抬头看了一眼。
他定睛一看,对面角落卡座上那个穿黑裙,披着头发的,还真是秦漫。最主要的是秦漫旁边坐了一个金发蓝眼的小白脸。
“操,真是。”
大晚上的,秦漫居然单独一个人和小白脸在酒吧?
周砚悯磨了磨后槽牙在现在上去“捉奸”还是当什么都没看见中徘徊。
思考了两秒,他猝然起身。
什么都没看见个屁。
他老婆都跟小白脸一起喝酒了!再当没看见,过几天老婆都跑了。
“周哥,你冷静点!”余燃见周砚悯提了一瓶酒就往对面走,一下慌了,连忙也跟着起身过去追周砚悯。
秦漫临时接到电话,说他回国,让她来酒吧玩的时候,她已经洗漱好,准备休息。但盛情难却,再加上两人的交情,秦漫还是换了衣服来发给她的酒吧定位。
她和大学的时候就认识。是学校的交换生,她是学生会的人,时常和他打交道,一来二去也就熟了。不过毕业后,回国,两人联系得就越来越少。
大学的时候追过秦漫一段时间,但知道秦漫有喜欢的人后,就立马恢复到普通朋友之间的界限,再没有越线。秦漫刚开始接管公司的时候,也帮了不少忙。如此,她更不好拒绝的邀请。
本就热情,秦漫一晚上没说几句话,他一个人倒也不尴尬,自顾自的说着。
他正在回忆大学时候好玩的事,却注意到有一个五官俊朗的帅哥,正目光不善地朝他和秦漫走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位帅哥手里的酒瓶已经落到了他们桌上。
随后赶来的余燃,嬉皮笑脸的冲秦漫叫了一声“嫂子。”
秦漫没有应话,扫了一眼周砚悯过来的方向,确定只有一堆男的过后才移开了眼神。
敏锐察觉到秦漫和周砚悯关系不一般,微微偏头向秦漫询问:“秦,你和这位男士认识?”
余燃还没来得及说话,周砚悯倒是先一步坐在了秦漫旁边,把手搭在秦漫肩膀上,宣誓着自己主权。
“对。我们是夫妻。”
怕不懂中文,他特地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说了一遍。
与此同时,秦漫也不冷不淡地回应了一句:“不熟。”
两道声音同时说出来,答案却隔着十万八千里,让明显一愣,接着他哈哈大笑,指着秦漫和周砚悯总结道:“不熟的夫妻?”
秦漫知道的笑声是真的觉得有趣,但在周砚悯听来,那简直就是赤裸裸地挑衅。
周砚悯微眯着眼,上下扫视着,把他从内到外都吐槽了一遍。面上却满目春风地对秦漫问道:“这么晚一个人和你朋友出来喝酒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好提前来接你啊。”
这句话暗含的意思太多了,秦漫怎么可能听不懂周砚悯这是吃醋了。
只是她还没从周砚悯故意装失忆骗她的事缓过来,也没再像以前一样解释。
她面无表情地抖掉周砚悯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右手顺手拿过桌上装着橙汁的玻璃杯放到周砚悯面前:“出门左转,去医院挂一个眼科。”
周砚悯看了一眼橙汁,沉默了两秒,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意有所指:“这么晚你一个人也不安全。”
话音刚落,就传来温施雯的惊呼声:“周总,余总,你们怎么在这儿?”
周砚悯和余燃同时望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温施雯。
秦漫已经结婚,接到邀请的时候,自然不好一个人赴约,就叫上了温施雯一起。
余燃本来在看戏,看到温施雯的一瞬间,表情一下变了。温施雯今天难得地没有穿职业装,一身休闲服,在酒吧的灯光下照得多了几分休闲,把人称得更年轻。
他语气不满:“你怎么在这儿?”
温施雯奇怪地看了一眼余燃,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她一早就在这儿,只是刚才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就发现卡座多了两个人。
余燃目光不善地看了一眼。
这小白脸居然还叫了温施雯。
余燃想也不想地对温施雯说:“走,我送你回家。”
温施雯:“??”
她看了一眼余燃,没忍住侧身往余燃方向靠,压低了声音问:“你吃错药了?”
余燃:“”你礼貌吗?
他想了想,用手附在嘴边凑到温施雯耳边,说:“大型修罗场,难道你还想呆着?”
温施雯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秦漫又看了一眼冷得脸上能滴水的周砚悯,在心里默默赞同了余燃的话。
她点头,拿过旁边的外套和包后打过招呼,就真的跟着余燃走了。
顿时,卡座就只剩下周砚悯、秦漫还有和三个人。
周砚悯目光不友好地盯着,试图用眼神告诉他“你是电灯泡”,偏偏一点儿电灯泡的自觉也没有,每次对上周砚悯的眼神,还会友好地冲他笑一笑,搞得周砚悯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
就在他忍不住问一直冲他笑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开口了。
“嘿,哥们儿。你是叫周砚悯是吗?”
周砚悯眉头微挑。
这小白脸居然把他名字都打听好了?他想干什么?
没等他追问为什么知道他名字,旁边响起秦漫警告性的声音:“!”
抬手在嘴边比了一个关上的姿势,示意自己不说话。
紧接着,舞池内想起了节奏更快的一首歌。
跟着音乐动了两下,然后和秦漫打过招呼就冲去了舞池,卡座终于只剩下周砚悯和秦漫两个人。
酒吧的氛围还有酒精的熏陶很容易让一个人的情绪高涨。周砚悯问出了他从刚才就在意的问题:“那个人是谁?”
他目光扫向舞池里的。
秦漫简明扼要回答:“朋友。”
周砚悯舌尖抵着后槽牙,明显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他咽下心里的那股不爽,又问:“那你今天怎么没有戴戒指?”
从坐到秦漫开始,他就注意到秦漫左手无名指空荡荡的,没有戴那枚他送的粉钻,只是刚才当着“情敌”的面儿不愿意问。
秦漫下意识手指抚摸了一下左手无名指的位置,表情却依然冷酷:“扔了。”
扔了?
周砚悯心脏骤缩,表情怔住,明显被这个答案打击到,双目无神,嘴唇微张。
秦漫余光扫过周砚悯的表情,眉头轻微皱了一下。开始怀疑她话是不是说得过了一些?
酒吧里人多眼杂,她怕带着这么大一颗钻戒怕不安全,出来的时候特意把戒指收好。但刚才对着周砚悯,她并不想如实这样说。现在却生过一丝后悔。
周砚悯呆滞了十几秒后就已经恢复到之前的状态,故作轻松的说道:“扔了也没关系。是不是那个戒指戴太久,不喜欢了?我再给你订做一枚吧。你喜欢什么样的?”
秦漫望向周砚悯的表情越发冷淡。
明明是你在送戒指之前告诉我,不能取下来。现在又说可以重新在订做一枚。
她喝了一口橙汁,语气冷冰冰回应:“不要!”
周砚悯叹了一口气:“漫漫,从我坐这儿开始,你回答我的话永远都是拒绝的两个字,你能再多说一个字吗?”
秦漫表情冷淡:“不。”
作者有话要说: 周砚悯:现在的我,两个字都不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