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跟你在一起,我得受多少窝囊气,气多了容易生病,小病变大病,我就成了短命鬼,连养老金都拿不到的短命鬼。”庄言吐出一口气,随后笑了笑,“幸好我和你退婚了,没有和你在一起。”
庄言说了这么多的话,从来没有这句杀伤力这么大。
那几场梦里,明明还是有段温馨画面的。
夏晚无言听着,如一尊雕塑一般,变得僵硬起来。
吹在身上的风,不像是风,更像是千万根针扎在她身上没有一处不是疼的。
“庄言,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伸出手要去抓庄言的手,庄言往后躲开,只见夏晚踉跄了一下摔倒在地。
看起来摔的不严重,可她却疼得站不起来,她跪在地上,一副受伤的表情看着庄言。
路过的人见到这边的动静后,纷纷看了过来,有人认出来了是庄言和夏晚,于是站在远处偷偷拿出手机拍照。
夏晚当街下跪,“庄言,我不求你能留在我的身边,只求你给我一个靠近你,补偿你的机会,只要你愿意我留在你的身边,我什么都愿意做,以后我乖乖听你的话,你和陆烟在一起我也不会阻挠。”
有人听到了这句话,当场愣住了,这是要为爱做三?
庄言也没想过夏晚会做到这个地步,曾经的夏大小姐多么高傲的一个人,看人都是抬起下巴看的,现在她跪在地上,仿佛庄言要她磕头,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磕下去。
庄言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像是覆盖了一层冰,“就算你阻挠也没用,在我这里你什么都不是,你能给的,也是我最不需要的,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无论是现在的我还是你梦里的我,从订婚宴当天你逃婚那刻起,我对你就心如死灰。”
在他这里精神出轨和肉体出轨一样不可原谅,都是出轨,分什么高低贵贱,都一样恶心人。
上一世都把他恶心麻了,现在还重新提起,就像往他面前端了一盆屎,非要他去闻,这不纯恶心人吗?
庄言实在想不通夏晚为什么要和他说起上一世,难道就是想证实一下他们做过夫妻?是亲密关系?
夫妻之间过得幸福还好说,过得不幸还说出来的,纯纯就是膈应人。
夏晚抬起头,绝望地看着庄言,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出:“庄言,你恨我?”
庄言摇头。
“你还不值得我在你身上浪费这种情绪,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在报复你,我是在自保,我太清楚你和夏青山是怎样的人,如果我不还手,那么死的就是我,我这人不喜欢把我的命压在别人的一念之间上,夏家会成这样全是夏青山咎由自取,你也不要浪费时间求陆烟了,也不要跪在我面前求原谅,如果我什么都原谅,那过往的一切都是我活该,另外,你做的这些梦很恶心人。”
一切不过的因果循环,想要害他的人不是进了监狱就是得了重病。
庄重明以前最常对他说的话就是——这是你的命数。
短短一句话就决定了他的人生。
这一次,他就用行动告诉他们,他们的命数都攥在他手心里。
庄言总是这样,在她以为有点希望的时间,他在下一秒毫不犹豫的吹灭。
喉咙间的血腥越来越重,如果是以前,看到庄言这么绝情,夏晚不会再多说什么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她爸爸还躺在医院里。眼看着庄言要走,她跪在地上爬过去:“你别走,庄言你不要走......你救救我爸,我给你磕头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是我的错,跟我爸爸没有关系,我求你们放过夏家,放过我爸吧,我出国,我离开这里,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这才是夏晚一开始的目的,她提到那个梦也是想和庄言打感情牌,或许她心里一直有句话叫做——一日夫妻百日恩。
庄言用非常平静的口吻说道:“陆烟那句话说的没错,你的眼泪和你现在的态度就是因为你害怕惩罚的伪装,你认错不是真正的知道错了,而是希望我做个傻子放过你,话已至此,我劝你好自为之。我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大气,我这人小心眼,报复心强,你别忘了,我是连亲生父母都能送去监狱虐待的人。”
是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了,夏晚呼吸一滞,随后困难起来,她找不到力量来支撑自己。
她用全身力气问出最后一句话,“庄言,你爱过我吗?”
爱不爱的,现在还重要么?庄言认真说道:“订婚前我爱过,当初你在医院天台上拉了我一把说了这样一句话,如果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不如尝试一下爱你,于是我花了三年的时间去爱你,做什么都做到极致。”
——“如果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不如尝试一下喜欢我?你追我一下试试,有目标追求了,说不定就想活下去了。”
这是原话。
庄言看着夏晚上眼睛,显然如果他不说,或许夏晚已经忘记了。
或许夏晚心里也清楚着,那场梦里庄言花了一世对她好,最后落得个不得善终。
一世已经够了吧?
......
得到这个答案的夏晚,内心更痛了,庄言是真的爱过她,可她把他弄丢了。
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看着庄言转身,她想站起身追出去,腿刚支撑起来,脚掌心处传来一阵麻意,膝盖一晃她又跪了下去。
夏晚张嘴咳出一大口血,整个人彻底趴在地上,一声破碎的哭腔从喉咙里发出来,她低着头抬眸看着庄言决绝的背影,满脸泪痕混合着血液坠在地上,肩膀控制不住的颤抖。
她努力的往庄言方向抬起手,想要抓住他,一滴雨落在她的掌心上,风从她的掌心里穿过,她手指拢了拢,想要抓住的一个没抓住,庄言的离开就像风一样,她抓不住风,同样的也抓不住他。
庄言头也不回的离开,他连她可怜狼狈的样都不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