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第二日,大军压境,被打得措手不及的楚轩辕,在与属下经过一番商讨过后,决定向南夏求助。
一心想坐收渔翁之利的夏拓玄又怎会出兵相帮,一场战事下来,楚轩辕被彻底打败。
埋伏在西楚都城外的夏拓玄,赶紧召来百里弑和大长老,在经过一番商讨过后,决定立时攻打西楚。
就在他的军队准备攻进都城之时,后方突然涌出二十万大军,正是凌君焱埋伏在京郊的援军。
三人见此情形都慌了,皆没想到凌君焱还留了这么一手。
此时的他们进退两难,因为楚钟离已率三十万大军出城迎敌,而后方则是凌君焱的二十万大军。
三人虽握有重兵,但面对腹背受敌的局势,心中皆感绝望,深知败局已定。
事已至此,虽胜算无几,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三人咬紧牙关,打算誓死一搏。
就在这时,凌君焱又举起了凤轻染送他的喇叭:“钟离兄,看在我的面上,放南夏皇回国吧,我保证他以后不敢再侵犯贵国!”
楚钟离满脸惊讶,十分不认同地说道:“焱王,南夏皇都已将军队调至我西楚地盘,按四国盟约,此乃宣战之举,岂可轻易放他回国?”
凌君焱继续求情,言辞诚恳:“钟离兄,南夏皇此举确有不当,但我保证,他定会公开道歉,并赔偿西楚损失,望你看在我的薄面上,给他一次改过机会,放他一条生路。”
楚钟离沉吟片刻,念及与凌君焱的盟约,终是点了点头:“也罢,看在焱王面上,便放南夏皇一马,望他日后好自为之。”
夏拓玄面色阴沉如水,冷眸瞥向凌君焱,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显然并不领这份求情之恩。
百里弑和大长老则一脸的难以置信,搞不明白凌君焱为何要为夏拓玄求情。
就在两人打算随夏拓玄撤离的时候,凌君焱突然叫住了两人:“百里弑,你们二人留下!”
夏拓玄闻言顿住了步子,语气坚决:“此二人乃是孤王的军师,孤王此番撤离,自是要将他们带走!”
凌君焱神色冷峻:“南夏皇,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提出别的条件?本王劝你见好就收,莫要逼我翻脸不认人!”
夏拓玄身旁的将领,见此情形,急忙劝道:“皇上,留得青山在,此二人日后再寻不迟,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先安全回国,莫要在此刻与焱王起冲突。”
夏拓玄迫于局势,在思量了片刻后,眼带歉意地望向了百里弑与大长老,在深深看了两人一眼后,无奈叹了口气,咬牙撤兵。
见夏拓玄撤离,凌君焱这才看向百里弑二人,冷声下令:“把人绑了!”
话音刚落,随即便有士兵上前,将百里弑和大长老二人用铁链牢牢锁住。
凤轻染冷眼扫过两人,轻盈跃下马背,从袖中取出两颗药丸,迅速塞入了两人口中。
两人欲挣扎反抗,却被身旁的士兵狠狠地摁住,动弹不得。
凤轻染用力拍了两人的背,药丸顺势滑入喉中,两人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却无力阻止,只能任由药丸落入腹中。
药效迅速发作,两人很快便感到四肢酸软无力,如同被抽去了筋骨一般。
“将人丢进马车!”凤轻染冷声吩咐道。
“是!”士兵们应声而动,迅速将两人抬起,毫不留情地扔进了马车之中。
凌君焱一脸兴味地看着凤轻染做完这一切,方才对楚钟离道:“钟离兄,此间事已了,本王便先行告辞了。望你莫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盟约,愿西楚与东凌两国友谊长存,共谋繁荣。他日若有需要,定要及时相告,本王必当全力以赴。”
楚钟离微微一笑,拱手道:“焱王言重了,我西楚与东凌两国结盟,自是应当守望相助。今日之事,焱王大义凛然,钟离铭记于心。他日若东凌有需,西楚定当不遗余力,共赴难关。”
凌君焱亦拱手一礼,随后手一挥,身后的二十万大军迅速列队,秩序井然地撤离战场。
楚钟离目送着凌君焱的军队远去,心中暗自感慨,这凌君焱虽手段凌厉,但却是个言出必行之人,与他结盟,实乃明智之举。
凤轻染骑着马,与凌君焱并辔而行,在驶出好远一段距离后,这才问凌君焱:“王爷,你为何要放走夏拓玄?就因念及手足之情吗?”
凌君焱点头,他猜到凤轻染不赞同自己的决策,所以没敢开口再说其他。
“可是王爷,你看他那不服气的样子,像是会领你的情吗?”凤轻染略有些生气地说道。
“可是……”凌君焱开口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只此一次,若他下次再敢侵犯,我定不轻饶!”凤轻染冷声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中满是决绝。
凌君焱闻言,心中一暖,他看向凤轻染,眼中满是感激:“放心吧染儿,若他再敢有下次,我定不轻饶!”
凤轻染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凌君焱的心还是太软了些,不过这样的人也重情义,值得女子托付终身。
见此事已告一段落,凤轻染又提出了别的请求:“王爷,我想问百里弑些事情,暂且先与他共乘一辆马车。”
凌君焱点头,不忘嘱咐她:“你自己要小心,毕竟百里弑不是一般人。”
“王爷放心就好,我有分寸。”凤轻染自信一笑,轻盈跳下马背,走向了关押百里弑和大长老的马车。
士兵们见状,连忙为她打开车门,凤轻染一闪身便钻了进去,车门随即被关上。
马车内,百里弑和大长老因药效发作,四肢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凤轻染走进来。
“你怎么称呼?”凤轻染落座后,问向了须发皆白的大长老。
百里弑与大长老皆怔了怔,最后由大长老自己开口说道:“名字不过是个代号罢了,你愿意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
凤轻染听后挑眉:“那我叫你老头是不是太难听了些?”
大长老听后又是一怔,最后由百里弑帮他说道:“凤姑娘,你就称呼他为大长老吧。”
“那你又叫什么?”凤轻染说着看向了百里弑。
“我……你……”百里弑一时语塞,在稍缓了缓后,这才问向凤轻染,“凤姑娘,你是开玩笑,还是真的不记得我了?”
“真的不记得了。”凤轻染一脸认真地说道。
百里弑见她不似作假,这才又确认了一遍:“你当真不记得我了?还是说你失忆了?”
“没错,我确实失忆了,虽我知道你是百里弑,但很多东西已经想不起来了。”凤轻染坦然说道。
百里弑与大长老听后对视了一眼,未等两人开口接话,便见凤轻染又开了口:“我之所以如实告诉你们两人,是知道与你俩还算有点交情,只是我不明白,这枚铃铛怎么对你没效果了。”凤轻染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枚摇铃来。
这摇铃是大长老送给自己的,只要她晃动摇铃,百里弑就会心口犯疼,这是她亲自验证过的。
但此次重逢,她尝试着晃动过摇铃,但百里弑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还说你失忆了,但又怎会记得这些?”大长老见凤轻染的话漏洞百出,忍不住质疑道。
“我有写手札的习惯不行吗?虽我失了忆,但经历过的重要事情,在翻看过手札后,还是都知道的。”凤轻染挑眉说道。
“好吧,就算我们信了你说的,但为何那枚摇铃会失去效果,这还要通过查看你的身体才能知道答案。”大长老含糊其辞地说道。
凤轻染在心里挑眉,早已听出了他话里的不寻常,这也是当初自己忽略的一个点。
那就是,摇铃既然能找到百里弑,那么大长老为何不自己去摇?
显然这枚铃铛,只有自己摇响,百里弑才能感应到。
所以若想控制百里弑,绝非只有这枚铃铛便可,自己身上肯定还有他们没有的东西。
会是什么呢?凤轻染猜测极有可能是蛊虫,虽然她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她边思考着,边将手腕伸到了大长老面前,想要看看他诊断过后,会怎么说。
见凤轻染乖乖配合,大长老锁着铁链的手,也就轻轻搭在了凤轻染的手腕上。
在经过一番细致探查后,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果然如此”的了悟神色。
百里弑在看到他的神色后,瞬间明白凤轻染体内的帝王蛊确实被封印住了。
凤轻染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从两人的反应,她可以基本确认自己体内就是有蛊虫。
且还不是一般的蛊虫!
想到自己给凌君焱封印过蛊虫,那么不难推断出,自己之所以无法再控制百里弑,极有可能自己体内的蛊虫也被封印住了。
因她丧失了记忆,所以很多关键的点都无法串联在一起。
但就自己目前知道的这些,她猜测极有可能是苗恪将自己体内的蛊虫封印的。
原因也不难猜测,北辰渊将自己掳走后,怕百里弑等人顺着帝王蛊找到自己,然后就将自己体内的蛊虫给封印住了。
那么自己的记忆呢?极有可能也是被北辰渊或苗恪给剥夺走了吧?
“凤姑娘,你若还想通过摇铃控制百里大人,那么只需百里大人给你小小治疗上一番便可。”大长老哄小孩般,诱惑凤轻染道。
百里弑听后,脸刷一下红了,因为若想解除封印,那就……那就必须从凤轻染的胸口上取针。
凤轻染看到百里弑的神情变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但她有医疗设备在手,用得着他一个大男人给自己取针?
见问的也差不多了,凤轻染便跳出了马车,继续骑上自己的马,和凌君焱并辔而行,打算等晚上扎营时,再借机进空间给自己取针。
而马车内的两人,见凤轻染离开,这才又小声嘁喳起来。
“大长老,你说,有没有可能是苗恪将她的记忆给抹除的?”百里弑猜测道。
“是有这种可能的,苗疆禁书上有记载,确实可以通过巫术将一个人的记忆剥离,然后注入一个载体里,这载体可以是玉石,可以是琉璃,还可以是其他通透的器物里,破咒就十分简单了,只需将载体摔破便可。”大长老低声说着,眼神中闪过一丝神秘。
“那,要不要告诉凤姑娘呢?”百里弑低声询问道。
“你呀!”大长老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百里弑一眼,气不打一处来,“当然不能告诉了,如今她没了记忆,这就意味着和凌君焱之间的感情淡了,这也是你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百里弑听后一脸黑线:“我都说过了,对她并无任何非分之想,您……您就不要乱点鸳鸯谱了!”
“没感觉也要培养感觉,她体内有我们苗疆最重要的东西,理应做我们苗疆的少主夫人!”况且,他觉得少主根本就对凤姑娘有意,只是死鸭子嘴硬而已!
百里弑揉了揉眉心,满脸无奈:“大长老,强扭的瓜不甜,感情之事不能强求,您就别再操心了。”
“没让你强扭,感情的事,不都是一点一点培养的吗?”大长老苦口婆心地劝着,试图点醒他,“眼下就有个好的机会,老臣也会从中帮着您,先想法把凤姑娘胸口的蛊针拔出,这样你俩就有肌肤之亲,也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百里弑听得满脸通红,尴尬得几乎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连连摆手,耳朵像是被火烧了一般,只想立刻阻止大长老继续说下去:“大长老,您……您别再说了……”
“不是老臣非要说,而这本来就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凤姑娘体内的蛊针总是要取的,你不出手,难道让老臣出手吗?”大长老拿话激他道。
“这……这以后再说……”被大长老这么一说,百里弑心里更加慌了。
是呀,自己不给她取,就只有让苗疆其他人来取了,算来算去,还不如自己亲自动手的好。
想至此,他脸上不禁又火辣辣地热了起来,脸上已然红得像熟透了的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