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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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寒深随意地把打包袋提在手里,违和的打包袋没有损害他的气质,反而添了些随性,闻言淡笑:“司叔叔这倒是为难晚辈了。”

司老爷子没再兜圈子,直白道:“司桐和清城的关系,我已经知道了。”

郁寒深表情未动,等着下文。

老人又说:“我跟群珍商量过,她是清城唯一的孩子,必须回司家。”

“然后呢?”郁寒深面上依旧波澜不显,“让她卷进旋涡,不得安生?”

“……”司老爷子一噎,随即有些不高兴,“我还能叫她回来受委屈不成?况且她回了司家,郁、司两家就算是姻亲,强强联合,对你也有好处不是?”

郁寒深淡淡开腔,语气不甚在意:“联姻带来的好处,于我不过是锦上添花。”

顿了顿,男人眼底显出一抹温柔来:“与之相比,妻儿的健康平安更加重要。”

司老爷子一时没听出来‘妻儿’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司家二十多年前不要她,现在也不该来打扰。”

郁寒深说:“司叔叔应该知道自己家是什么情况,我太太年纪小,心思单纯,不适合接触司家的那些勾心斗角,所以以后,还请司家的人离我太太远一点。”

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拉家常,但听在听者的耳朵里,却不敢真当他是拉家常。

说完,郁寒深上车离去。

留下司老爷子一个人在夜风里吹胡子瞪眼。

司家好歹也是海城四大名门之一,郁寒深居然一副看不上眼的样子。

外面多少人求着要和司家联姻。

回到司家老宅,司老夫人立刻迎上来,“怎么样?郁家老三同不同意?”

因为在客厅,她说得含糊。

但是司老爷子听得懂。

司老爷子喝了口水,重重放下水杯:“他嫌弃我们司家家宅不宁!”

“什么家宅不宁,除了瑾彤闹腾点,小北那孩子多懂事,沾衣也乖巧了不少。”司老夫人忍不住替自己家辩解。

话音刚落,莫煦北从外面回来,他做了一天手术,浑身疲惫,进门听见外婆夸自己,当即笑开:“大老远就听见大美女夸我,一天没见,想我啦?”

他上来把老人搂进怀里。

被高高大大又帅气的大外孙搂着,司老夫人眉开眼笑,想到他一把年纪还没对象,又冷下脸,“嘴这么贫,什么时候给我领个外孙媳妇回来?”

提起这个,莫煦北收了笑,转身就走。

“哎这孩子!”司老夫人不满瞪着外孙的背影,怒道:“你都三十三了,要光棍到什么时候?”

莫煦北头也不回,举起右手:“我跟我右手过得挺好,您别操心了。”

“……”司老夫人没听懂,扭头问一旁的女佣:“他什么意思?”

女佣红着脸:“……”

司老夫人没纠结,和司老爷子回到卧室,没别人了,她才说:“明天我去找桐桐说,只要桐桐愿意回来,郁老三再阻拦也没用。”

……

司桐晚饭吃得不是很好,没胃口,吃什么都感觉胃在努力抗拒,但想着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她最后强迫自己吃了小半碗蒸蛋。

郁寒深回来,在玄关换了鞋,看见鞋柜前一双脱得东一只西一只的女款板鞋,眼底划过一抹无奈,弯腰把那双女鞋摆整齐。

进客厅,正巧杨姨从楼上下来,看见郁寒深,她主动说:“今晚太太没吃多少,我给她送了碗银耳羹上去。”

瞅见郁寒深手里的打包袋,她诧异了一下。

郁寒深出去应酬,从来不往家带东西,一来许是他觉得打包有失身份,二来也是家里没有他惦记的人。

现在冷不丁做一些普通人才做的事,杨姨不禁觉得郁寒深身上有了人情味。

不再像以前。

以前,他更像个冷冰冰的赚钱机器。

“这没你的事了,回去休息吧。”郁寒深说完,径直上楼。

杨姨应了一声,回厨房简单收拾了一下,去后面的小楼休息。

司桐正坐在沙发上捏着勺子对着碗发愁,听见拧门把的声音,扭头看过去。

房间里只亮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映在粉色调的房间里,氤氲出温馨又暧昧的气氛。

室内温度适宜,司桐穿着长袖长裤的睡衣,浓密的头发散落在后背胸前,一张脸越发小巧精致。

“你回来了?”看见郁寒深,司桐美眸一亮,起身小跑上前扑进男人怀里。

其中的依恋不言而喻。

郁寒深接住她,带着她走向沙发,同时开口:“都要当妈的人,怎么这么不稳重。”

虽是教育的口吻,语气却十分柔和。

司桐搂着他肌肉紧实的腰,弯着一双眼睛笑容讨巧地望着他。

“这是带给我的吗?”她的注意力很快被郁寒深手上提的东西吸引过去。

她打开打包盒的时候,郁寒深去卫生间洗澡。

五星级酒店的打包盒很漂亮,看质量,跟超市上百块一个的饭盒有的比。

酸酸甜甜的山楂入口,司桐觉得胃没有吃别的东西那么难受。

嘴里的甜,丝丝缕缕渗透进心里。

虽然只是很寻常的零嘴,但其中包含的牵挂和用心,千金难求。

尤其是郁寒深这个身份地位的男人,金钱和权势赋予的魅力,让他做起这些宠女人的小事,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郁寒深洗完澡出来,迎接她的是带着酸甜味的吻。

一吻结束,她赖在男人怀中:“这是给你的奖励。”

郁寒深俯视着小妻子言笑晏晏的脸,跟着笑起来,揉了揉她滑嫩的脸:“不早了,去漱口睡觉。”

司桐看着他笑,“不想走,抱我去卫生间。”

郁寒深抱她到盥洗台边,司桐漱完口,再次下命令:“抱我去床上。”

郁寒深照做。

司桐搂着男人的脖颈,“堂堂煌盛集团的老总,怎么这么听老婆的话,传出去,别人会不会说你妻管严啊?”

郁寒深轻柔把她放进被窝,淡笑:“老公给老婆当牛做马不是应该的?”

司桐抿唇笑,“只是抱我一下,就当牛做马了啊?”

郁寒深:“不止,在床上还要当牛耕你这块地,有时候做马被你骑。”

“……”司桐被说得一愣。

关灯的前一瞬,看见的是郁寒深风流的眼神,糅合在那张严肃冷峻的脸上,意外地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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